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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高级。
张焦却煞有介事地朝他挥挥手,“可不敢如此高声,王大人深明大义,还是要为自身安全着想。”
“诶,若是真的能替百姓除了这妖女,就算奉上我满门头颅,又有何惧呢?”
张焦笑了笑,特意拿了手边的茶盏,端起来慢条斯理地吹了吹盏里的浮末。
王有发从他对面的椅上起身,坐到了距离他最近的同一侧。
“左相大人,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。”
张焦在四方馆儿闲散地过了三年,如今见到这一代不如一代的所谓“高官”,不免替景黛觉得憋屈。就连玩儿阳谋都不得尽兴,更是不屑于费心去筹谋阴的了,也就放了手去让他们自以为自己真能斗得过景黛。
他小心地将茶盏送到自己口中,喝了口温茶后,才朝王有发点了点头,“多谢贤弟。但是,贤弟也知道,我自打罢了相,就落得个门庭冷落的态势,就算我有那乘风之心,手里也没有能帮我破浪的势力了。”
“左相大人,这点您不用担心。”王有发踌躇满志地看向张焦,“只要左相大人有需要,我就能替我身后的各位大人们帮左相大人做这个主。”
“哦?”张焦尽力压抑住自己的嘴角,顺势问了嘴:“敢问贤弟背后的大人们,我可认识?”
“这。”王有发思考了一会儿,张焦也不摧他,隻端了茶盏,慢条斯理地喝着。
“应该,可能是认识吧。”王有发吸了吸鼻子,稍微侧了侧身。
张焦抿抿唇,终于愿意收了玩笑之心,抬了手去碰碰王有发的肩膀,说起了结束语:“贤弟小小年纪,就在政治上如此敏锐,又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见解,我实在是佩服啊。”
王有发被他夸得有些飘飘然,见他一副被自己说动了的架势,不免有些心浮气躁,他尽力压着唇角,重站起身对张焦道:“只要妖女一死,就算了了我平生夙愿。能亲眼得见妖女殉世,重见男耕女织阴阳相调的盛世,我自心甘情愿地为此赴汤蹈火。不管左相大人为此需要什么助力,大人隻管开口。”
“好。”张焦也站起身,“就等今晚接风宴开宴,我去宴上重新会会那妖女。”
——
宋伯元原以为景黛会带她回家,没想到登上她的马车,那马车竟然堂而皇之地过了万胜门,进了皇宫内廷。
她局促地收起双腿,老实地坐好后,朝身边的景黛问道:“姐姐可知外头那些佞臣妖女的传闻?”
景黛抬起一夜未合的眼,扫了遍满身风尘仆仆之态的宋伯元,抬起手就拍了她身上的坚硬盔甲,“脱了,看着局促。”
宋伯元愣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