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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黛见她那副样子,直接自己上手帮她解了盔甲上的赤红披风,“你在北境听的那些都是过去式了,现在传的是,我是雌狐附体,吸干了圣人的精气神儿,导致他无心朝政,满门心思吊在我身上。”
这话听景黛亲口讲,倒别有一番风味。
宋伯元噙着嘴角,听故事般配合着景黛将身上的盔甲脱掉。
见到那副冷冰冰的盔甲落在车板上,景黛这才满意地退回去,宋伯元此刻着苏青色长衫,整张脸看上去坚毅了不少,她虽日日得见小叶,此时见了宋伯元这样子依然会为她心软得一塌糊涂。
她抬起手,摸了下宋伯元额角那条醒目的疤痕,挑衅般地看向她:“你既然没什么要问我的,那我可要开始翻你的旧帐了。”
“别。”宋伯元了然地笑了笑,抬手将自己额上的素手拿下,握进自己手里后,才整个人朝景黛靠过去,“姐姐不妨先说说,你和张焦的事。”
“张焦?”景黛眼睛在眼眶里咕噜了一小圈,随后一脸光明磊落地看过来,“我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宋伯元咬了咬牙,“行,那就,说说宇文善。”
“宇文善?那我更没什么可说的了。”景黛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,摆出一副任宋伯元问罪的架势,一问三不知后就开始理直气壮地问宋伯元的罪。
“方才,我见你与周令营长一副缠缠绵绵难舍难分的架势,”
宋伯元一副吃了死耗子的表情打断景黛:“姐姐,你就算翻旧帐,也不用给我臆想罪证吧?”
景黛显然不如宋伯元好说话,此时听了她的话,立刻将手从她手里挣开,一根食指直不愣登地戳向宋伯元的鼻尖,“你看,你在转移话题,”
宋伯元深吸口气,尽力平和地反问她,“我要是真和周令有事,我直接不回来不就完了吗?”
景黛被这话强硬地噎了一下,那发棕的眼珠慌乱地在眼眶里平移了一圈。
“宋伯元!”她不说别的,光眼眶子里蓄满了晶莹,欲说还休的态势就让宋伯元心里惊起一片惊涛骇浪。
还是景黛略胜一筹。
她忙没骨气地将景黛抱在怀里,此时两人呼吸相交,对方的心跳都清晰可闻。景黛将手攀上宋伯元的左肩,快速收了眼底的泪,扒开宋伯元的衣领子,一嘴就死死咬上了宋伯元的锁骨处。
宋伯元倒吸口凉气。
在杀人如麻地战场浸了许多年,她可不想刚回汴京,就被自家大娘子咬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