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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的,真的恨不得和赵珍一起跳下去,一了百了。
为什么……到底为什么!她总是这么可悲?
明明已经拚尽全力,为什么依然活得比蝼蚁还贱!
谁他妈能告诉她!
“小曼,别这样……”罗盈春吓坏了,她扑上前紧紧攀住赵珍的肩膀,生怕曼佗一时衝动铸成大错,流着泪颤着唇劝得哑声,“小曼,放手,再不放手真的会出事,小曼,冷静点,我求你了……”
曼佗无动于衷却满面是泪,十一月萧瑟的风打在脸上,全是无声的悲鸣。
“小曼,你看着我,求你了,你想想我,你出事了我怎么办……求你了,别吓我,你为我想想好吗……如果只剩我一个怎么办……曼佗,我求你了……别衝动,放手,放手好吗……”
罗盈春哭得悲痛,断断续续泣不成声,在赵珍的挣扎呼救中显得格外弱小无助,曼佗心底扯过一阵阵钝痛,僵持间,终于松开了手。
随即整个人疲软地瘫坐在地上,后怕地出了一身薄汗。
罗盈春急忙把赵珍拖下来,安全着地的一刻,赵珍大跨步足足避开两米远,一边往楼梯逃一边咒骂曼佗不得好死迟早遭雷劈。
“你个贱货蹄子,你以后都别想好过!不把那些钱吐出来,我就去告你,一天到晚缠着你,呸,赔钱货!居然敢动手想害我!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!”
但无人顾及她,罗盈春半跪在曼佗跟前,双手捂住她的耳朵,嘴上不住地说着‘不要听,我们不要听……’
曼佗早已泪如雨下,她哭得凄楚,哭得竭斯底里不管不顾,呜咽声不断,这近乎发泄的痛哭,仿佛要把多年挤压的愤怒与憋屈全哭出来……突然,曼佗双手不受控地剧烈颤抖,像受到了强烈的刺激,猛地用指甲去挠手臂。
她死死咬着牙,右手发狠地抓挠自己的左臂,仿佛感受不到痛,一下又一下,动作逐渐变急变快,隻恨不得把皮肤撕扯下来,罗盈春被吓到,急忙阻拦。
很早以前罗盈春就知道曼佗有这个坏毛病,但这些年都没见过曼佗挠手,她以为曼佗已经改掉了,没想到竟然还潜伏着,心头慌乱得很,急劝,“小曼,不挠,不要挠……”